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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8月15日星期日

妈妈,我回学校了

他乡的路,我走过千百回,但总在不经意间遗忘,就像忘记路边的树叶一样,随意,简单,只飘起一阵涟漪,然后平静。一切在心里静静了落幕,没有痕迹了。

  而那条路,不宽不平,但她的坎坷,她的美丽总让我时刻铭记她,每一粒石子,一粒细沙,都在我心头打上深深的烙印,我跳在路上,就像顽皮的孩子撒娇在母亲的怀里,甜蜜地忘记一切,只有她的温度默默温暖我的脸。

  梦里曾无数次地回忆她,但常常让我迷失在夜的黑色中,模糊的双眼已看不清她,只有心里无数次的哭喊让我觉得我还是在那条路上,静静地走……

  拖着行李,回头,再回头,母亲的微笑,总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。行李箱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,我颤颤地走着,那一刻,我突然有一种在外漂泊的感觉,像一个流浪的孩子,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……
  
我不再回头,因为我终究要离开,离开我的母亲,离开这条熟悉的路,去寻找另一条路。我抹去泪水,镇静得面无表情,也不知该用哪种表情来掩饰我的离别情绪,才能让她不再难过。
  
我不再思索,默默地走。但此时,此景,我不想让它是一种空白停留在我心里,因为那会是一种无情和冷漠,化作一团乌云飘在路的上空,停在她的心里。
 
 我回头,路已经走得很远了,但我分明看见母亲的手不停地擦脸,我笑着挥手。

  我刚走时,母亲笑着,我却哭着;我走远了,母亲哭着,而我却笑了……

  
车已经开了,我已泪水滂沱,看着窗外绿山青水,但我无法向它们诉说,只有绿色的影子急速闪过,就像一层层绿纱,将我心一层层裹紧,把那泪水,把那微笑,连同与母亲的告别,路上踩过的石子一同裹紧,按在心里。

  今晚,我一层一层的把它打开,透过绿纱,我看到流泪的母亲,熟悉的路。我似乎走在那条路上,听到母亲的呼唤。

  在泪水冷却的时候,它的温度让我颤抖,它流淌得到处都是,我已无法再将它收拾,今晚,就让我依偎在母亲的怀里;今晚,就让我沉醉;今晚,就让我走回那条路……像巴尔扎克,沉沦于母亲的深渊里……

  走在校园的小路上,拨通了家里的电话。母亲声音响起时,我似乎走在家门前的路,我们都没有哭,因为每个人都是只有一个翅膀的天使,我们拥抱在了一起,就能快乐地飞……那一刻,我们都快乐地笑,不再伤感,不再无奈。只是偶尔再想起,难免有些思念。

  现在,我已微笑
  不再哭泣,不再流浪
  因为回家的路
  永远熟悉永远宽阔
  这一头我牵着
  那一头母亲牵着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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